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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 13只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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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然可以, 但你準備拿什麽來報答本王?”

驍柏攤開了手, 將整個身體都毫無防備地展露在楚衍面前, 他嘴角的笑沒有往日的一點柔軟,而是一片引'誘和魅惑之意。

“只要我有的, 殿下都盡可拿去,就是我這條命,你一句話, 它就是你的。”

楚衍微收緊瞳孔, 他上下打量驍柏,略有疑惑地問:“你真這麽喜歡他?”

驍柏先是點頭, 然後是搖頭。

這就讓楚衍更為困惑了。

不過關於楚鳳楦和驍柏間的糾葛他並不是特別有興趣,他有興趣的,是對面站著的那個人。

“好,可以,本王可以帶你去宗人府見楚鳳楦, 只要你讓本王滿意了, 本王什麽都可以滿足你。”楚衍嘴角笑意陡然加深。

驍柏在靜立了片刻後,舉步走向楚衍, 兩人間的距離陡然縮短, 驍柏低垂下眼眸,註視著楚衍染笑的瞳孔, 沒說話,用行動來告訴楚衍他會那麽做。

時間是早晨,楚衍下午還得去宮裏一趟, 楚鳳楦被圈禁,本來是他在處理的事,有部分就落到了他手裏,刑部的案件皇上沒轉給他,讓宗尚書接手了,那個頑固不化的人,楚衍一想到對方之前還他被聖上責罵了一通,心中就有隱恨,暫時讓對方再蹦噠幾天,等楚鳳楦這事塵埃落定,不再有變數後,他第一個要收拾的人就是那個姓宗,要讓整個宗氏滿門,都知道,惹到他是什麽後果。

他就是這樣睚眥必報的性格,人若是不肆意妄為一點,豈不是白白浪費這些權利了。

楚衍著人把驍柏安置在溫泉院隔壁的一處樓閣旁,美人要享用,不過該做的事,還是要做。

在宮裏待到傍晚時分、吃過晚飯後才離宮,楚衍坐馬車回府,進府後直往閣樓走,途中詢問了下驍柏那裏的狀況,下人提到對方沒有任何異動,已經把人身體裏外都清洗幹凈,就等著楚衍去了。

走到樓閣前,楚衍揮手讓下人候在門外,他推門進去,樓閣上下兩層,樓下是實屋,樓上則全然鏤空,輕薄的紗簾被風吹得飄揚晃動,楚衍少有來這裏,閣樓差不多就是一個擺設。

現下看來,也許只是以前沒能發現它的最佳用處。

楚衍往樓下的屋裏走,中間一房門半掩著,輕輕推開,裏面有幽幽的檀香飄蕩出來,這類香並沒有催請作用,他府裏美姬雖多,可也不縱慾,不需要那一類物品。

跨過門檻,楚衍往屋裏靠坐的床榻望過去,帷幔掀起,掛在兩側,中間一抹艷麗的紅。

一襲紅裳裹著一副美麗至極的胴'體,瑩白的肌膚被那抹惹眼的艷紅一襯托,美得不像是人間凡品。

楚衍感覺到自己的慾望被激了起來,他步伐不慢可也不快地走上前去。

走到榻邊,低眼看過去,紅裳輕如薄紗,只有薄薄的一層,紗下的所有景象一覽無餘,修長的兩'腿,窄瘦的腰,線條弧度曼妙的背脊,一頭柔順的鴉發輕垂在榻上,側臉線條流暢,鼻梁秀氣高挺,唇色染了胭脂一般,微微翹起一個弧度,安靜而無聲,在等著被人采擷親吻。

太過美麗,讓楚衍一瞬間都生出一絲不想去打擾的心情,然而又在下一個瞬間,是想將這份美麗給徹底打碎,琉璃碎裂成千百片,每一片折射出來的絢麗光斑,反而更為耀眼。

驍柏沒有睡著,只是假寐,楚衍雖沒有發聲,然而目光如炬,實質化似一把利刃,他感知到來自對方那裏強勢的侵'略意味,眼簾陡然睜開,因為是側睡著,所以他睜眼後起身,擰轉頭,兩膝跪著,紅裳細薄,只有腰腹間一根細小的帶子系著,隨著他這一起身,半個胸'膛都暴'露了出來,倒不是整個,半遮半掩,卻是比全倮,似乎更有一番魅惑在裏面。

楚衍受到無聲的蠱惑,朝兩膝分開、跪坐在榻上的人伸'出手去。

輕輕捏著驍柏尖瘦的下巴,把人臉往上擡,指腹摩挲著細膩光滑的皮膚,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,竟是隱約裏有某種相同的東西在裏面,一種隱隱的期待。

驍柏嘴角緩緩上揚,笑容染盡誘'惑,他擡手,順著楚衍捏在他下巴上的手,一點點往上移,到小臂,胳膊,然後終止於楚衍的肩膀。

驍柏抓住楚衍肩膀,然後掌中用力,楚衍順著他的力道伏'身下去,驍柏手臂攬著楚衍的脖子,唇角無聲勾了起來,緋紅的唇飽滿慾滴。

他在誘'惑楚衍,每個表情,每個動作,都在詮釋這一想法。

楚衍定睛看著主動投懷送抱的少年,體內有熱湧翻滾,亟待一個消解的途徑。超長華麗大輪椅,請轉圍脖。

驍柏無力地趴在案桌上,雙目失神,楚衍整理好衣服,菢著渾身都是斑駁痕'跡的人下樓,走出院子,門外守著的人退到了遠方,看到門開,正要走過來,被楚衍一個淩冽的眼神一盯,立刻止了步伐,沒敢再上前一步。

楚衍把驍柏菢到旁邊的溫泉院子,給人清理過身體,用一件長袍裹著,隨後轉去了他的臥房。

驍柏到宗人府,是兩天後的事,楚衍途中還安排了一下,楚鳳楦的事,為了避嫌,他都沒有直接插手其中,然而他又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人。

即是答應了驍柏,對方也確實給了他覺得貨有所值的籌碼,他自然要帶驍柏去見楚鳳楦最後一面。

楚衍覺得,那是最後一面,楚鳳楦的罪行差不多已經板上釘釘,十拿九穩,聖上礙於皇家的顏面,將此事給全力圧了下來,把楚等著圈'禁宗人府,令其終身都不得踏出半步,楚衍買通了看守的人,讓對方守口如瓶。

他帶著護衛裝扮的驍柏走進關押楚鳳楦的房舍。

一進去,就有一股黴味撲面而來,這地方原本空置,眼下也就楚鳳楦一個人,他犯的是弒君的大罪,不可能還派人服侍他,只保證他一日三餐,不至於餓死。

楚衍在這些方面,不會對楚鳳楦落井下石,這人差不多已經沒有威脅力,在楚衍眼裏,就基本等同於一個廢人了。

心裏這麽想著,楚衍眼底臉上都是冷蔑之意,卻在看到楚鳳楦的那一瞬,表情忽地微變,這人就是這麽讓他討厭,他的存在就非常惹他的眼。

哪怕被圈'禁,可他與生俱來的威嚴氣派依舊沒減多少分,反觀楚衍他,因那雙或許陰柔的眼睛,怎麽看都比楚鳳楦少一分剛強。

楚衍走到楚鳳楦面前,楚鳳楦坐在椅子上,正在看書,聽聞腳步聲,擡起頭來,這個時間不是飯點,因此他知道來的是別的什麽人,在瞧見楚衍的那一刻,神色幾乎沒有變化。

好像早就知道楚衍會來,會在這個時候來,所以早早的等著了。

楚衍看楚鳳楦被幽禁還和他自己王府一樣閑適,勾唇譏笑了一瞬,楚鳳楦現在這麽鎮定,一會最好還是如此。

“扶月,見到你的三殿下了,過來行個禮啊,他雖被圈禁於此,身份還是沒變,是三皇子。”楚衍盯著楚鳳楦,很清楚地看到對方的臉,在他揚聲說這話時,有了變化,那雙曾經一度不屑於看他的眼,這會眸光波動不已。

楚衍覺得心裏舒服極了,簡直沒有這麽舒服過。

楚鳳楦視線從楚衍身上挪開,往楚衍右後方看去,那裏站著一個穿護衛服裝,卻身影單薄的人,那人緩緩揚起臉,然後朝楚鳳楦望過來。

楚鳳楦猛地抓緊手裏的書籍,用力之大,把邊角都給捏變了行。

“殿下。”驍柏從楚衍身側走上前,低低喚了一聲,眉目裏瞬間有悲傷浮現出來。

楚鳳楦目光筆直地盯著驍柏,組織了一會語言,然後問他:“你不是該在王府裏,怎麽同他在一起?”

驍柏眼睛左右轉動,他並不準備把護衛的事說出來,可若不說,怎麽解釋他從王府高墻裏逃出來的,他並沒有那麽好的武力,能飛檐走壁。

楚鳳楦這麽問,其實也不是非要得到一個答案,結果擺在這裏,原因就已經不重要了。

“你為了來見我,所以到他身邊?現在你看到了,我很好,你可以走了。”楚鳳楦清楚楚衍的為人,他從來不做賠本買賣,即已帶驍柏來,那麽在這之前,必然就已經收了酬勞。

驍柏那麽,唯一能給的有價值的東西,就只有他的身體了,楚鳳楦如何會不清楚。

過去的很多個日夜,他是將驍柏不斷送人,他想用這種手段來遏制對驍柏的喜歡和在乎,然而在他總算明白,對方早就不知道在何時走進他心裏,他準備未必改變時,變故發生了,他遭此誣陷,聖上雷霆大怒,都根本沒聽他解釋,就把他圈'禁起來。

就憑崔太醫的一家之言,寧肯相信一個外人,也不肯相信他這個和他有著血緣關系的親兒子,都說帝王之家難有真情,楚鳳楦一度也明白,而這一回,他是徹徹底底地看清楚了。

也好,挺好的,他以前還優柔寡斷,聖上這麽做,把他對他的最後那點親情給剝奪走了,他不再有任何顧忌,屬於他的,他會全部奪過來,傷害背棄他的,他要所有人付出應有的代價。

面前的這個少年,遲早有一天,也會重新回到他的懷抱。

驍柏聽楚鳳楦口裏沒有一絲熱度,他表情裏也都是趕客之意,驍柏想上前,可又畏懼於上前。

他往屋裏四周看,視線回到自己身上,因為是護衛裝扮,所以佩戴了刀,驍柏猛地抽出刀,就往自己脖子上抹。

一直註意著他的楚鳳楦在他視線到處晃時,就隱有一絲不安,在看到驍柏竟是拔出刀,想也沒想就起身沖了上去。

他一把握著刀身,利刃頃刻間割裂他手指,鮮血墜落滴答落在地上,驍柏整個人都呆住了,他哆嗦著手松開劍,劍被楚鳳楦抓著,他沒放手,只是渾身都散發著極度陰郁的氣息。

“你要尋死?”

驍柏撲通一聲跌跪在地,仰頭仰視著楚鳳楦,眼裏淚光連連:“我做了對不起殿下的事,我有罪,能夠見到三殿下我已經心滿意足,求殿下您成全我。”

“我成全你?成全你去死?你休想,給我好好活著,你的命,只有我能拿。”楚鳳楦猛地一甩手,染了他鮮血的劍鏘一聲砸在地上,他舉起的手臂隨之垂落下去,猩紅血液順著指間,轉眼在地面聚了一灘。

驍柏跪著膝行過去,去抓楚鳳楦的手,想給他止血,楚鳳楦手臂一避,顯然不想讓驍柏碰但他。

“你們可以走了。”楚鳳楦凝註了驍柏片刻,眸色幽深,他快速轉過身,背對著後方的兩人,直接趕客。

驍柏眼裏淚水墜落下來,他悲慟不已,不肯離開。

楚衍上前把驍柏給強行拉起來,他附在驍柏耳邊說了句話,驍柏瞳孔陡然一擴,像是被震驚到一樣。

楚衍拽著驍柏的手,把人帶出了房間。

他們一離開,屋裏的人聽到腳步聲遠去,就跟著轉回頭,看到的只是變得越來越小的背影。

一走出宗人府,驍柏眼底的悲傷就瞬間散了一半,臉頰上還有淚痕,可剛才還籠罩著全身的悲傷,就幾乎消失得不見影蹤。

二人登上候在高墻外的馬車,驍柏靠壁坐著,旁邊楚衍以一種異樣的神情觀察著他,驍柏回視過去。

楚衍眉頭微微一挑:“……你這樣,讓我有點懷疑,你在楚鳳楦面前是做戲,你真喜歡他?”

喜歡人應該不是這種喜歡,感情收放的如此自然,像是為了達到什麽目的,而表演出這一切。

那麽的游刃有餘,楚衍覺得,離這個人越近,好像越看不懂對方了。

驍柏微有警惕,這些人,總會在某些時候,讓他有一種熟悉感,而現在,這種感覺尤為強烈。

無論楚衍是否是過去的某個,或者某些,那都是過去時,驍柏不會自亂陣腳,從來都不會。

驍柏點頭,眸光堅定:“喜歡,當然喜歡,沒有他我活不了。”

這是真話,絕對的真話。

楚衍沒再多問,若真是他想的那樣,他這麽問也問不出什麽結果。

車輪滾滾,車攆裏沈默無聲。

宗人府,黑暗籠罩著陰沈沈的房舍,桌上擺放著飯菜,楚鳳楦走過去,沒有立馬來吃,而是把飯菜都從案板上拿下來,他在中間摸索了一番,摳開暗格,從裏面拉出一張紙條,紙條折疊起,楚鳳楦展開來仔細默看了一遍,隨後他拿著紙條到蠟燭邊,用燭火點燃,燒成灰燼。

謝鴻遠那夜依照驍柏的意思,帶人出城,追趕到了一個人,詢問對方身份,男孩畏懼於謝鴻遠一身的煞氣,老老實實說了。

謝鴻遠當時還不知道這裏面的具體緣由,把人強行帶回城,第二天就聽到宮裏傳來消息,三皇子犯下大逆不道的罪,被收押進了宗人府。

人是驍柏讓他帶回來的,謝鴻遠當即就意識到,這個人恐怕是關鍵。

然而後面宮裏封鎖信息,謝鴻遠手裏有人,可不知道怎麽辦,聖上似被三皇子傷了心,連著幾日都沒上朝,軍政要務都在後面宮殿處理,謝鴻遠試著進宮面聖,都被回絕了。

後打聽了一下,但凡和三皇子走得近的人,都被一一回絕。

謝鴻遠離宮後,去徐淩安那裏,徐淩安傷勢恢覆了大半,二人就三皇子的事商議了一番,沒得出什麽結果,宗人府裏有位管事曾受過徐淩安一些恩惠,徐淩安托他幫忙帶信給三皇子,三皇子竟也不大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,只表示,這事和楚衍脫不了幹系。

徐淩安動用許久不用的一些關系,花了幾天時間,才終於知道具體的緣由。

至於那名陷害三皇子的太醫,據說是在第二天就畏罪自殺在天牢裏,於是死無對證,他唯一的兒子在謝鴻遠手上,謝鴻遠同徐淩安一起質問他,前面都說什麽都不知道,就事情發生的頭天晚上,他父親忽然就把他叫去,一臉不安,好像要發生什麽大事,直接派人連夜送他出城。

為什麽要送他離開,他不知道,只臨走前告訴過他,一定不要回城,絕對不能再回來。

“……這事你怎麽看?”謝鴻遠走出前面的屋子,和徐淩安轉到他的書房。

徐淩安擰著眉頭:“以三皇子的秉性,他不至於會在這個時間點謀害陛下,我願意相信他所說的,是二皇子的指使。”

謝鴻遠點點,表示認可徐淩安的話,這事之前的頭一天,他同楚鳳楦帶人闖進楚衍府裏,將驍柏給帶走,那人性格陰冷,是個睚眥必報的人,他們這麽直接打他的臉,他沒有任何動作,才是奇怪。

可一來,就開這麽大,分明是要致楚鳳楦於死地。

這天下,斷不能交給楚衍,若真到他手裏,多少忠良怕是都要進早早黃土,成白骨了。

崔太醫府邸也已經被查封,裏面的人,幾乎是在一天內,被相繼給帶走,至於帶去了那裏,謝鴻遠他們沒太去調查,崔太醫即走了這步,便是他的選擇,他們首要任務是讓楚鳳楦脫罪,只要楚鳳楦罪名平'反,其他無辜者自然會被放出來。

崔太醫平時行事都穩妥,這種忽然出來陷害楚鳳楦,多半是受了楚衍的要挾,也許會有什麽線索留下,謝鴻遠夜裏潛入進崔府,卻不想遇上一個蒙面人,兩人交了一番手,對方武藝高超,但沒有殺意,看得出是認識他,謝鴻遠收了手,詢問對方是否是三皇子的人。

蒙面人點頭沒說話,卻是從手裏拿出一個腰牌,謝鴻遠看到腰牌,知道自己沒猜錯,於是同對方說了此行的目的,讓護衛和他一同尋找證據。

只能說老天是站在他們這邊,在一個暗格裏,找到了一張信紙,紙上寫著一段話,看筆鋒,都知道寫的人當時必定慌張又急迫。

信件內容裏提到崔太醫幾年前因誤診,害死了宮裏一皇子,後為躲避災難,刻意隱瞞事實,他以為無人得知,卻不想二皇子竟是知道,以此為威脅,讓他設計陷害三皇子,他良心備受煎熬,所以寫了這封信,希望他孩子平安,也希望有罪的人都得到懲罰。

謝鴻遠揣著信紙連夜去徐淩安府上,二人再次商量,後決定把信紙給崔太醫兒子,由他將信紙呈送給當今聖上。

到時候就說信紙是他旅途裏偶然發現,得知父親竟做出陷害三皇子的事,無法坐視不管,便趕回了京。

然而問題又來了,便是他們進宮就見不了聖上,如何讓崔太醫的兒子進宮面聖。

一時間大家犯了難。

第二天尹澄來徐淩安府上,看到尹澄的那一刻,徐淩安就想到了辦法。

倒不是讓尹澄幫忙,而是讓另外一個人——宗尚書。

宗尚書同崔太醫有點交情,也認得他兒子,少年按照徐淩安他們教他的話,告訴宗尚書他父親做的錯事,宗尚書異常驚愕,震驚之下,看完那封信,是太醫的親筆信,於是當即就派人準備馬車,趕往皇宮。

驍柏聽著96在耳邊說道宮裏的事,說已經有禁軍往楚衍王府趕來,至於帶兵的,除了大統領外,還有楚鳳楦。

這該怎麽說,大概就是風水輪流轉。

楚衍在宮裏安插有人,陛下發怒的當即,就有人把消息傳遞出來,楚衍得知到事情敗露,他本意只是陷害楚鳳楦,沒有想過加害自己的父王,但在聖上眼裏,自然不會這麽認為,只會覺得他就是要下毒加害於他。

楚衍接到探子密報後,拿了一壺酒,往酒裏添加了點粉末。

他無法忍受自己去宗人府過被圈'禁的生活,那種日子暗無天日,他一刻都待不下去。

而事情到這裏,已經沒有任何補救的機會。

楚衍回寢屋,時辰尚早,驍柏還沒有入睡。

到了兩杯酒,楚衍端一杯給驍柏,另一杯自己拿了。

他不會是完全的失敗者,楚鳳楦勝了又如何,有驍柏陪著他一起下黃泉,他覺得值了。

美人身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

藥效要持續一段時間,喝了酒後,楚衍把驍柏菢上榻,顛'鸞倒鳳一番。

忽的,懷裏人吐了口鮮血,然後不斷地吐血,楚衍摟著人,鮮血從他嘴裏湧出來,彼此的血染紅了各自衣衫。

“……你得陪本王下地獄。”楚衍笑著說這話。

驍柏看著他笑,那是在看一個傻瓜般的笑。

是,是,他是傻瓜,寧肯死,也不願茍活。

起碼死後名聲保住了,不虧,一點都不虧。

謝鴻遠和徐淩安早就暗裏守在楚衍王府外,等到楚鳳楦帶兵前來,一同闖進王府,闖進了那件有著兩個身體還殘留著餘溫,剛剛死去的人的房間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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